西西

【启红】gift

一篇简单粗暴的生贺,急急忙忙的发出来。 @现世烟花重 

最最亲爱的茜,生日快乐啦!!

这个……一话唠了就,容易和点的梗没啥关系,我尽力了,先跑……

拒绝思考逻辑,这次我要专注狗血甜。

这是一篇,关于缺钱还要买买买强行包养的故事。反映了我真实的心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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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佛爷最近心里有点烦。 
 
眼看着战火离长沙越来越近,城里最近也很不太平,日本人的军火物资在地下频繁交易,张启山软硬兼施,又牵了九门的头,才将这些野草一样的生意挤出了大半。 
 
可,这才不是最头疼的。 
 
“佛爷,二爷说今儿身体不适,就先回府了,您自便。” 
梨园的管家小心翼翼的探出个头来,毕竟…这已经是自家爷这个月第四回拒了张大佛爷了。这位长沙城人见人怕的军爷,脸色可是不大好。 
 
张启山揉着眼下的乌青,面色已经冷得像块冰了。重重的叹了口气。 
算起来,他也有一个月没见着二月红了。 
 
那个唱戏的,搞什么名堂。 
 
明明一个月之前,二月红还不遗余力的帮了张启山大忙,让他好不感动。 
那时正是日本人的生意最猖獗的时候,各家盘口甚至都出了岔子。日本人开价极高,引得九门中的伙计也不惜铤而走险,借着九门盘口的绝佳掩护,偷偷流出军火和前线亟需的药品。样样都是救命的东西,活生生都掏给了日本人。 
张启山急的寝食难安。二月红带头封了自家所有有问题的盘口,足一大半,又同张启山挨家劝说,痛陈利害,才劝得九门同心。这一番盘查封除折腾下来,九门流水锐减,几乎是断臂之痛。 
 
张启山手指轻轻敲着桌子,自那段最艰难的时候过去,他次次去红府梨园都被挡回来,也真是奇了。 
 
思来想去,扯了军装便出了门。 
 
“哎呦,佛爷,您就别难为在下了,我从来听二爷吩咐办事,旁的一句也不多问啊。” 
红府的老管家就这么提着一包糖油粑粑被堵在了巷子口。 
他抬头看了看张启山不禁捏了把冷汗。佛爷往日来红府,何曾穿着如此一丝不苟的军装,那定是会被二爷不咸不淡的轰回去的。 
今儿真是威严尽显啊。 
“你若真不知,那二爷近日可曾遇了什么烦心事?” 
管家托着下巴想了想。“二爷最近,好像有点缺钱。” 
 
张启山愣在了那里。 
 
偌大一个长沙城,说谁缺钱,大伙都是信的。长沙城红府的二月红,宅子是全长沙最阔气的门面,入天香楼从来点最好的姑娘,人人都要恭恭敬敬称一句红二爷。缺钱? 
 
可张启山细想了想。二月红最近,好像是该有点缺钱。 
且不说自打战事爆发二月红私下掏了多少军费,查封盘口这事红家牵扯最广,二月红为正风气几乎丝毫没讲情面,日本人也记恨得紧,明里暗里给红家施压。过去这一个月,入账说是惨淡也不为过。 
 
红家家大业大,这战时吃紧,一时情况倒是困难。可他二月红一辈子见过多少风浪,这些事何曾愁的到他。 
 
张启山想不通。 
就这么愣愣的丢下管家回了府。 
 
“佛爷,北平那边又来电话了。” 
张启山一进家门就看见副官一脸无辜的站在门口。 
“不是叫你自己处理就好了吗?我没时间去北平陪尹大小姐点天灯,她不懂事你怎么也不懂事,一个拍卖非叫我………” 
 
张启山愣了一愣。 
“副官,接尹新月。” 
副官忍不住一笑。这位尹大小姐啊,还真是大度得很,知道家里这位佛爷心有所属,生是一个人潇潇洒洒回了北平,重新做起了新月饭店大小姐,也是很快活。 
 
“哎呦,张启山我打了那么多次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。” 
“最近很忙,抱歉。新月饭店月底有拍卖?拍品是什么?” 
“尚小云先生的点翠头面。张启山我可告诉你,这可是他头回同意把头面拿到市面上来,绝对称得上千金难买。我家消息放出一个月你也没个动静,这么好的机会,你是不是榆木脑袋?” 
 
张启山被噎了个半死,但却…好像明白了很多。暗暗的埋怨自己,最近忙得晕头转向,竟真的没留心外面这些事。 
 
红府。 
二月红眼看着自己心不在焉的把一支开得正好的水仙剪了下来,实在是心疼得很。 
恨的一撩衣摆坐在了院子里,何时他二月红犯得着为一副头面如此心烦了? 
可…当真是喜欢啊。 
 
盘口是他自己封的,虽说如今的日子依旧不好过,但日本人大约没想到九门手段如此狠绝,窘境也是显而易见的。 
这也算是一件好事。 
 
谁想到那之后没几天新月饭店便放出了消息,这钱放在往常也不算个难事。这不是正和日本人较着劲,这一大家子的伙计要吃饭生活,瞅着那入不敷出的帐面,叫自己如何舍得去买。 
 
诶…何必要帮张启山这个忙。 
 
也是自己看不下那人一个人扛着,九门有情分,更有利益,要大伙干着赔本的事去成全什么家国大业,只靠他张启山一人苦口婆心,真是难为了。 
对啊。 
说到底都是自己甘心情愿。 
 
可心里就是舍不下那头面。真是难得的好东西。 
这心里烦闷,又找不出个错的人来,实在憋屈得很。 
一来二去,莫名其妙的就不想见张启山了。权且让自己置一阵子气,等那头面被旁人拿走了,自己也不惦记了。 
 
二月红苦笑了两声,若是被人知道他二月红也有如此寒酸的时候,恐怕要当笑话在长沙城里传一年了。 
哎……张启山呐,见了这人之后,寿命要折去一大半,连银钱也尽数散了。造的什么孽。 
 
“张启山,我是叫你来买东西,可没叫你来抢东西!” 
张启山摁着暴跳如雷的尹新月就进了屋子。 
“我的姑奶奶,你可小点声。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来了吗?” 
尹新月两个圆眼睛恶狠狠的瞪着张启山,气得差点没吐了血。 
她原惦记着提醒提醒这位大佛爷,快些带着钱来。谁知这人见了面头一句话便是,“战事吃紧,没钱。” 
 
“没钱你来我新月饭店做什么!” 
张启山苦笑着,二月红有一家子伙计养,他张启山可有一整个长沙城要养,早就穷的叮当作响了。 
“你且听我说,这点翠头面我是一定要了的。你将这幅字画交予尹老板,作我张启山的押金。仗一打完,我立时将钱双手奉上。若我张启山言而无信,这字画我也讨不回了。你新月饭店,可只赚不赔啊。” 
 
尹新月瞄了一眼,真品,万金难求。张启山莫不是把家里镇宅的宝贝拿了出来。 
索性领着张启山提了裙子往里屋去了。 
 
这两个人,当真是有本事。 
副官见着尹老爷子亲手将张启山送出来,笑得如沐春风,便知成了。 
照理说,本已放出来的拍品,再对外说收回去或是私下交易了,是坏了规矩的。天知道自家佛爷使了多大的贿赂。 
 
“佛爷,那可是顾长官托您代为保管的…是传家之宝啊…” 
“呵,仗一打起来,他人都跑得没影了,我难不成怕他来找我算账么?” 
“哎…放心,我自是会赎回来的。” 
副官吐了吐舌头。 
 
明明就是只惦记着二爷,这样不管不顾的。 
 
真是好东西啊。 
那羽毛翠色极正,针线绣活讲究,水钻和银锭质地都是一等一的,比之二爷从前的头面,更为流光溢彩。 
张启山轻轻的抚着,喜不自胜。 
若是二月红戴上了,描了妆,该是极美的吧。 
 
副官瞅着自家在火车上傻乐的佛爷,叹了口气。 
“佛爷,属下今晚给二爷送去?” 
“嗯。” 
 
张启山整了整衣服说道,“不过,你可不能从正门走。” 
“找个没人的时候,将这盒子放在院里的石桌上,附上封信,称是二爷的戏迷。你动作小心,别教人看见。” 
 
副官愣了一愣。 
张启山笑了,“照做便是了。” 
 
想想二月红因为一副头面同自己别扭了一个月,又不肯说。若是自己送,倒是显得那人小气了。 
哎,其实还真挺想看看二月红那下不来台的样子。定是有趣。 
罢了罢了。 
张启山勾了勾嘴角,安心的窝在车厢里睡去了。 
 
“二爷,我在红府二十年,捧您的阔绰公子也见过无数,可这一件,当真是太贵重了。” 
红府的管家捧着那头面,啧啧的叹着。全然是没瞥见红二爷那阵阵发红的脸色。 
诶…可惜。副官大约是不知道自己认得他的字吧。难为那人费了这许多心思,给自己留了好大的面子。 
 
该不是把自己棺材卖了吧。 
 
真是傻得很。 
 
哎…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。枉他二月红这难得的小孩子脾气,到底那人还是知道了。 
可心底,还是暖的。 
 
纤长的手指抚上翠色的翎毛,二月红就这样静静的看着,想着,费了几番周折,得了这东西,大约是这绵长的战事里化不开的欣喜。 
 
“管家啊,咱们明儿个,开台。” 
“诶?二爷,您前日不是说最近要歇一歇吗。” 
二月红轻轻捻着花指,神色欣然。 
“就明儿个开台,牡丹亭。” 
 
“去往佛爷那里送份请帖,明日将他常坐的桌子收拾收拾。” 
 
梨园照例是座无虚席。 
二月红却比往日迟了半柱香开唱。直等到有人,大摇大摆的自门外进来,穿过那些达官贵人,笑意盈盈的坐在了最前排那空了月余的梨花木桌子旁。 
台上的杜丽娘缓缓的摆开了衣袖,换新的头面衬着那人本就周正的眉眼,更是顾盼生姿,明艳动人。 
众人皆是如痴如醉。只是怎样看,今日这杜丽娘,都像是只看着台下某一个人呢。 
 
“佛爷,您若非公务,听二爷的戏可从来不迟的。” 
瞅着自家佛爷那高兴的样子,副官忍不住提醒。 
“慌什么。我早该知道你瞒不过二爷。他有心回礼,我便大大方方受着。” 
 
张启山轻轻叩着桌子,口里还咿咿呀呀和着调子。 
 

呐…许久未这样高兴了。


fin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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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句特别俗的话,怎么说的来着。

与君初相识,犹见故人来。

剩下的,悄悄说。再一次,么么哒~茜宝,生日快乐啦~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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